05 【第三次拖手】

【第三次拖手經歷】

某波友問：試過兩次洗廁所你知驚未？ 我答：傻嘅，你驚就行埋一邊睇我表演，哼！第三次我要明正言順咁拖住而唔再比佢地再有藉口罰我洗廁所。我呢番豪言聽到班波友個個狂笑笑到觸電咁。不過好多野都係咁，容易嘅，擺到你面前甚至隊埋入口只係咬碎就吞得，冇意思，食到都唔稀罕。正如我地同人地鬥波，魚腩隊任劏嘅數人幾多粒亦全無快感，你試下比我地同香港甲組踼場友誼賽吖嗱，攻到入禁區起到腳射中籠被救出都開心，係咪先？

 

可惜，對住班一味剩識笑嘅單細胞生物講呢堆說話簡直係白講。谷鬼氣，「停吖你地，仲要笑到幾時？」爛玩，邊個細個唔係？晌佢地眼中我好似完全冇煩惱，乜都拆得掂。校園欺凌事件時有發生，我初嚟比人恰過，眼見有其他新仔又係比人恰，組隊囉，先拉攏其他受害者一齊玩，你人多自然無人敢恰你，唔好記仇，適當時候比返尊重人地，讀書咁悶為咩？玩吖嘛，啱唔啱先？

 

年幾時間，仲係form2仔，已經組合咗30幾個相熟同學仔，以我馬首是瞻，同部份高年班嘅友仔亦經常打招呼有講有笑，體能或者唔及你地好，但團隊精神我地唔輸蝕架，尤以維護學校聲譽。一次有本校同學中午食飯時同人爭執，意思大約係打爛野要賠錢咁上下，我跑半條街將附近食緊野所識嘅同學仔叫哂出嚟去返果度聲援，最後擺平件事，幫咗果兩個高年班學長件事就傳開晒，而我計數仔個名就變得更響亮。

肥校長知我百厭，校内辯論比賽我完全無依章法嘅對答，出奇不意拖手果下得分唔少。况且，「錢係咪萬能」呢條題目睇怕三五七年内都唔可以重用。呢個肥校長原來有個細女，晌我地放完新年假第一日返學朝早就晌樓下見到，一對著便服入學校嘅母女，咁異相當然好奇望下。然而零星聽到佢地某D 對話，

 

女：「唔返吖，唔返吖，果邊讀書好凍好悶吖。」

 

當時都仲未知係校長太太同佢千金，只見小食部嘅人對佢地好有客氣恭敬，仲親自帶佢地上樓去校長室。剛啱有同學通知我訓導主任又要召見我。唉，真麻煩，我做學生做到咁多無謂應酬？即管睇下條友今次又搞邊科。路經校長室門外就聽到佢個女同校長詐嬌話唔想返英國，想留响香港讀書，阿媽愛女心切都幫口，但肥校長就黑起塊面。哦，八卦完咁我繼續行，然後校長個女呢個時候咁啱衝出嚟撞到我。

 

佢撞完我仲係好嬲咁講：「都唔聽人講野嘅」。然後抬頭望住我，妳眼望我眼，咦？女仔喎，仲唔係本校女學生，腦袋快速急轉彎三秒，我就話：「要大人聽我地講，妳係要用D 方法」。佢好疑惑嘅眼神望住我：「你有計？」計數仔冇計就唔叫計數仔啦。我話：「妳揸呢枝鉛筆晌手扮挾持我拖我入去，叫佢地唔好埋嚟，大大聲咁話如果校長再唔肯聽妳講野妳就一直拖住我呢個男同學隻手唔放。放心，我係應屆辯論大賽嘅優異生，口才出眾，一陣我會幫妳代答。」

 

哈，我咁講都係搏搏下，見無聊咪搵D 野玩囉。個女仔無計可施之下，諗咗陣：「好，你要幫我吖。」就真係捉住我隻手拉我入去講頭先果番說話，仲話根據英國法律十二歲以上已經有人身自由嘅自主權，好多野係要經佢本人同意先可以做，佢今年十三歲喇。玩到法律我當時鬼識咩。肥校長見到咁即時係咁鬧及叫佢助手搵訓導主任過嚟，快D閂門。然後行埋嚟想分開我地，但佢行動咁慢比大把時間我諗點應對。

同時佢個女不斷拖住我迴避，我就：「Ar～ 」。我伸出手掌擋住，話：「令千金宜家情緒唔穩定，保持咁樣好D，我擔心我鬆手後會刺激佢周圍郁整親自己，冷静D，聽埋佢講先」。訓導主任入嚟見我又拖住女仔手當然大驚，大喝，但我同校長太太同時伸出手指垂直放晌咀唇：「殊 ……  」。静哂，真係静晒，間校長室宜家係我地五個人對恃。

 

阿女開始含冤受屈咁訴苦，話去到點慘點慘，同D 同學點唔夾，點比人蝦比人歧視，天氣又凍，冇朋友，慘過坐監，「你個女比人郁手打果時你地知唔知呀？」流晒眼淚，捉住我隻手捉得好緊。我見氣氛稍為好D就話不如大家坐低講好唔好呢？ 訓導主任話：「好喇，數仔你可以出返去上堂。」我望望佢再望望我地拖住嘅手，又再望返佢，笑一笑，眼神示意，「我走得咩？」而且呢一刻，最唔想我離開嘅係校長個女，連校長夫人，阿女都叫佢唔好埋嚟。

 

捲入一場家庭糾紛，我就暫代阿女嘅辯護律師。坐低後到肥校長就話：「間學校好難入架，妳唔係話想第時做律師咩？慢慢就習慣，Uncle Billy 晌果邊會照顧妳？同學衰可以投訴比老師知，凍咪買多D 衫，總之慢慢就適應。」聽完控辯雙方陳詞，我對校長個女講，「妳爸爸有為妳設想，真係為妳好。」校長個女：「Daddy 唔制呀，人地真係好唔慣，遲兩年先去得唔得吖？」

 

我仰天長嘆，話：「如果我爸爸有妳爸爸一半咁為我就好，真令人羡慕。」校長個女兩眼盈眶望住我：「真係好慘架，你又話會幫我嘅？」。我：「就咁，我信妳，我會幫妳」。然後望住肥校長講：「一個女仔去到咁遠一個陌生地方面對一群唔太友善嘅陌生人，有孤立無助感同驚都係人之常情，有冇辦法搵人過埋去陪佢兩三個月呢？英國應該凍過我地呢度好多。」

肥校長開始火火地，冇平時咁笑口噬噬，話：「細路仔咪多事。」但係阿女一個哀求眼神扁扁地咀：「Daddy 吖 ..... 」。我：「我都係學生，我都希望我返學嘅地方可以令我讀書讀得開心。」我視線望哂其他咁多人，哈，班傻佬真係静静地聽我講野。突然靈機一觸望住阿女，我：「妳頭先話宿舍同房嘅同學對妳唔好，咁有冇見到有其他又係比人蝦緊嘅同學仔呢？識唔識佢地？若果安排到佢地同妳同房，咁會唔會有幫助？」

 

哈，當時望到肥校長個面色有D緩和，阿女更唔使講，眼仔碌碌好似諗到D 野，阿女：「Daddy …. 」。肥校長：「呢個主意妳接唔接受？妳一陣講D 同學名，轉房嘅事Daddy 可以托Uncle Billy 去學校幫妳安排。」笑喇，阿女終於有返笑容，咁我企返起身，將拖住阿女嘅手交返比校長太太，微笑咁搖搖頭，我：「妳地個女好可愛。」阿女呢個時候先怕怕醜醜咁細細聲講：「唔該晒你。」

 

而我梗係話我要上堂喇各位，打搞晒。訓導主任嗌住我，我回應：「得，我知道，保密吖嘛。」我舉起我頭先比人地拖過隻手話：「不過今次唔好再罰我洗廁所喇喎。」除咗呢對母女唔知咩事之外，我地三個都笑咗一笑，死未？

 

 

完

【第N次拖手經歷】

繼校長個女拖我隻手後仲有拖過幾多次手？幾多隻手？無從稽考，鬼記得咩？只記得果次隔兩日返學食完中午飯晌操場集隊等上班房時，肥校長上台同訓導主任吱吱噚講嘅野入咗mic，好清楚聽到話叫計數仔留低。

 

當年我個花名響到全校上至校長下至校工無人唔識，頓時又成眾人焦點。唉，肉隨砧板上，任你地魚肉。

 

咩事呢？原來校長架車泊咗响學校出面街，操場旁邊開個閘行出去就係。校長個女晌車度一見我出嚟就飛撲埋嚟攬住我，話：「多謝上次你咁幫我，聽Daddy 講你响學校事蹟，真係辯論比賽優異生，能言善辯，好叻吖你。今日我就要飛返英國返學喇...  」。

 

肥校長及訓導主任企圖拉開我地，又話女仔之家咁樣成何體統？反而係校長夫人一個横身阻住佢地，話：「由得佢地，你睇下個女變咗幾多？」

 

校長千金繼續伏晌我度，比佢突如其來舉動嚇親，我舉起雙手定咗格咁任佢搏我懵。阿女繼續話：「我宜家知道返英國之後要做D 咩，而且已經唔覺得有咩咁可怕，我都要學數仔你咁做個獨當一面嘅 Leader，你.. 你等我啊。」

 

聽到呢度我就算幾呆都要醒一醒，我面有難色咁話：「唔好意思，我係唔同女仔玩架喎。」性格有點刁蠻嘅校長二小姐推開我話：「你係咪咁吖？」我：「我地仲係學生， 咁長遠嘅野唔好宜家講，當妳做到律師可以上台同我争拗嘅時候，或者到時我會對妳另眼相看。」

 

See ，幾有台型，答得幾好。^^。

 

校長千金：「人地一心嚟多謝你，臨走同你道别，哼！憎死你吖！」又多個人嬲咗我， 唔可惜吖，我地又唔係咁熟。訓導主任行埋嚟拍拍我，話我處理得幾好。 肥校長推佢個已經嬲爆爆嘅乖女返上車，打點好上埋車叫司機車佢地去啟德，話今日唔會返學校。

 

校長夫人向我報以欣賞嘅微笑，我點頭示意再以一個禮貌微笑回禮。我同車入面嘅千金小姐揮手，佢隊個拳頭出嚟幾乎想伸埋中指添。哈哈，咁多人晌度妳夠膽伸出嚟我就話妳叻。

 

訓導主任搭住我膊頭行返入學校就問我到底係咩構造？咁細個就咁淡定？ 我潤佢：「唔扺得呀？快D 娶個老婆生返個，十五年後你就有個咁嘅仔仔囉。」呢個，睇怕亦係佢嘅願望，不過我已經睇唔到。

 

幾個月之後我因為私人理由到中三開學無幾耐就唔讀書，有D 係受校長個女果句說話影响，根據英國法例十二歲以上已經有 .….. 自主權。 

光陰似箭，四年後我十九歲生日過咗三個月，呢日百無了賴，落附近新蒲崗一個地牢機舖打機嘅時候遇到一個當時著黃色T恤牛仔褲， 係我某同事個妹嘅女仔。

 

從此，我愛上咗佢。佢隻手我好想拖，無論後來係借頭借路上佢屋企打麻雀，借頭借路約踩單車，燒野食，放風箏，唱卡拉OK，睇戲，一齊打機，打枱波，食飯，行街買野，一直無時無刻都想拖嘅手。

 

經常製造偶遇機會，不停應付同時想追果個女仔的競争對手，學好多野充實自己。試過追賊受傷，一齊餵流浪貓狗，幫佢地搵人收養，一齊响中環探險搵路嘗試短暫拖過幾秒。

 

當時我20歲的生日願望就係要拖到呢個女仔手仔，想法單純但以一個有N次拖女仔手經驗嘅計數仔都要部署一年時間。 等到我生日後三個月，果個女仔嘅20歲生日前一日先表白，抱住不成功便成麈嘅精神，結果，我成功了，死未？

 

完。

【第三次拖手_女仔篇】

我Daddy 係中學校長，有個比我大五歲的哥哥，屋企都幾大下，計埋廚房書房客房工人房有廿六間房，有花園有泳池，因為住半山區比較僻靜所以需要八架車，連阿爺阿嫲，太嫲，大伯二伯兩家人一共住咗十四個人，司機花王管家同五個工人姐姐，好熱鬧吖。

 

可惜哥哥十歲就送咗去英國讀書，一年先見到兩次，全屋得大伯個仔同二伯個女同我年紀差唔多，不過我最可愛，所以個個都錫我。

 

大伯以前係大律師，好威風架，赢過好多大單官司，已經退休。八年前最後一次出庭，我5歲果陣有機會現場旁聽，D 風采真係迷死人。由果時開始我立志大個要做律師。有咗方向後我好比心機讀書，完成小學課程Daddy 建議我去英國讀。 起初我舉腳贊成，仲好期待，我以為英國唔會好大啫，以為得閒可以去探下哥哥，佢响英國都七年幾時間，以為佢得點解我唔得?

 

以為以為，我真係太天真，晌英國由一個地方坐車去另一個地方，郁D七八個鐘頭，一來一回去咗成日時間。而且暑假後果邊開始凍，仲唔係普通嘅凍，係好鬼凍。天啊，乜野鬼地方嚟架?

 

起初又以為同學會好nice，話晒女校，我英文又叻，一定溝通到。但原來咁先慘，D 大人一走晒同房的同學就現哂真面目，乜野黃皮豬支那人的說話全部出晒嚟，根本就種族歧視。

 

同樣遭受歧視仲有台灣日本馬來西亞嚟嘅女仔，佢地英文唔及我好，起初見佢地比英國鬼妹圍住，我埋去幫口代答替佢地解圍，點知咁就惹禍，受晒D 鬼妹針對，比人蝦緊嘅女仔見甩難走都走唔切，剩低我成為箭靶。

 

仲要宿舍同房，佢地日日叫幾個過嚟蝦我，好辛苦吖。捱咗幾個月，難得有十日假飛返香港，好唔想再返去，以後日子點過吖？

 

返到香港同Daddy 講，起初佢當我講笑，後來知我講真就黑哂口面，求咗成個禮拜仲惹到佢討厭添，成日推話要返學校唔得閒，谷鬼氣之下咪叫媽咪帶埋我去佢學校搵佢，因為三日後果邊就開學，冇時間喇。

 

媽咪明白我嘅苦况，而且四個月冇見佢都心掛掛，見我瘦咗都心痛。到學校見Daddy 依舊唔肯聽人講野，嬲得滯衝出門口撞到個幾奇怪嘅男學生。

 

我見佢望下呢度望下果度之後講咗句：「要大人聽我地講，妳係要用D方法」。好玄，但幾有大伯個feel，我問佢：「你有計？」

 

佢笑住咁吸啖氣就話：「妳揸呢枝鉛筆晌手扮挾持我拖我入去，叫佢地唔好埋嚟，大大聲咁話如果校長再唔肯聽妳講野妳就一直拖住我呢個男同學隻手唔放。放心，我係應屆辯論大賽嘅優異生，口才出眾，一陣我會幫妳代答。」仲玄，但仲有咩其他方法呢？

 

雖然唔知呢個男仔可唔可靠，非常時期乜都要試下「好！」就照佢說話做，唔好理咁多，拖埋佢入去多個人壯下膽都好。結果，真係可以比我宣洩到，但係睇住呢個明明同我差唔多年紀嘅男仔，神態自若，講野好平淡自然，D舉動完全似個大人，原本係好緊張捉實佢隻手，變咗係幾放心咁比佢拖住，奇怪。

 

然後，佢好似發現咗D野，建議轉宿舍換 roommates。係喎，得架咩？如果換哂係同樣比人蝦的女仔，大家有個照應，咪好多問題都解決到囉。個男仔見Daddy 講完可以咁做之後就企起身示意媽咪過嚟，呢一刻我先醒起我地一路拖住手，真係醜死怪。佢走咗之後我問 Daddy 關於佢嘅野，隔離個年老阿Sir 講咗好多，百厭，多口，駁咀駁舌，貪玩，過渡活躍，鍾意整古人，不過係有小聰明，腦筋靈活轉數快，學野快反應快，舉一反三又記性好..…。

 

哦，好犀利，Daddy 亦加把口話佢唔百厭再好好栽培係有d 前途。我：「但係，Daddy ，你唔覺得佢好似完全唔驚你地架咩？」。校長：「佢又無做錯事，為乜要驚我地？不過無大無細呢吓係真。」 媽咪晌度笑，話有d Daddy 年輕時嘅影子，Daddy就掘住媽咪，好搞笑。我望住剛剛佢行出去果度門，好似仲見到佢個背影，一個唔簡單的背影。

 

Daddy 即時打長途搵果邊已經夜晚的Uncle Billy，搵到之後傾咗好耐千叮萬囑一定要處理好呢件事，仲話個寶貝女，即係我，返嚟已經嘈咗幾日。嘻嘻，我腦海中開始幻想以後唔使再比佢地搞住冇時間溫書，再諗埋，我有呢個想法，果幾個女仔應該都有，掂吖呢次，我要學呢個男仔咁。

 

哥哥十歲就過去，從無講過有呢個問題，我十三歲都做唔到？媽咪安慰我時就話，人地面對幾大人都咁鎮定，妳比幾個同年紀女仔針對，有乜好驚呢？

 

聽完媽咪咁講，我對我自己嘅幼稚行為覺得慚愧，從媽咪口中得知Daddy 原來都有另一面，望住媽咪睇住個男仔嘅眼神，想像到年輕時的Daddy 都可能係個好早自立嘅男仔，就好似哥哥咁，十歲去英國寄宿到宜家，從無要過屋企人擔心。

 

晌校長室東拉西扯拖延時間等中午食飯，表面係同Daddy 食飯做個乖乖女。暗地，係想見多個男仔一面。我求其問一個學生知唔知數仔晌邊？佢已經答到我話多數响操場打波。

 

望住呢個唔算高唔大隻但好黑的男仔响人堆中穿插，成隻馬騮咁，好少起手投籃，只係好似波子機咁將個波不停彈比隊友，唔知道咁有咩好玩，不過睇佢地玩得幾開心，偶然的一次外圍投入個三分波，係幾有型。

 

最後媽咪催要走，要去添多幾件褸，日用品之類。而我仲要返去plan 好個做 leader 大計。「哦，知道喇，媽咪。」

 

兩日後朝早，我一早執好哂野，晌房望出窗口沉思時，媽咪問：「使唔使去同人地講聲多謝吖？」知女者莫若媽咪，「嗯♡」。架車到Daddy 學校出面停低，司機全叔入去通知咗Daddy 之後，隔一陣就見數仔行出嚟，嘩，開心到我吖。

 

可惜，佢對人地異常咁冷淡，仲話乜野中學生唔應該咁咁咁，等我做到律師先乜乜乜，邊係人話嚟架？哼！我話過今年到聖誕時候返嚟一定要你對我另眼相看。可惜，今年年尾我再話去Daddy 學校時，媽咪已經同我講呢個叫數仔的男仔已經冇讀了。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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